Abstract
《包法利夫人》在文学历史上的地位非常高,法国文学评论家巴尔扎克(Honoré de Balzac)说,小说家感谢福楼拜,应像诗人感谢春天一样:一切从他重新开始。福楼拜一锤定音地奠定了大多数读者和作家所知的现代现实主义叙事。
小男孩回家来,自然被疼爱得不得了。当妈的用果酱喂他,当爸的就让他赤脚满地跑,还像个哲学家似的说,只管让他光着身子,像那些小猫小狗好养。与做母亲的意愿相反,他心里有某种男性的理想,他按照这种理想教导儿子,让儿子在斯巴达式的磨砺中成长,使他身强体壮。他在儿子睡觉的房里不生炉火,教他大口大口地喝朗姆酒和辱骂教会的仪式行列。然而,孩子天性平和,让他的辛苦付诸东流。 他母亲总把他带在身边,给他剪纸片,讲故事。虽说是母子俩说话,其实就听到她一个人唠叨不休,充满了令人伤心的乐趣和絮絮的温情。她在寂寞中把早已支离破碎的浮华梦就寄托在这个儿子的身上。她向往孩子身居高位,仿佛看到他已经长大,又俊美又睿智,在桥梁公路或行政司法部门供职。她教他识字,甚至用她那架钢琴伴奏,教他两三段浪漫曲。然而并不看重文字功底的包法利先生却总说何苦这么做!他们哪供得起他上公立学校,给他买个一官半职,或给他做生意的资本啊?再说,男儿只要有志气,岂怕不能在世上立足。包法利夫人忍着不理他,孩子就整天在村里闲逛。